巫蛊历来是绝无转圜余地的死罪,更何况当今天子宠信方士、设立参玄司,对这种事敏感更甚寻常君主。
景涟愣住:“何以至此?”
从射覆硬扯到巫蛊,无论怎么看都极为荒谬,更荒谬的是,京中高门当真因此心生忌讳,不敢再作此游戏。
裴含绎只是看着她,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于是景涟懂了。
她难过道:“原来京中局势,当真险峻至此?”
裴含绎望着她,温声道:“圣上心爱公主,不愿令公主沾染朝中风雨。但公主多知道一些事,总归没有坏处。”
说到此处,他目光徐徐拂过榻边书案上那些典籍,叹道:“公主自幼读三坟五典、古圣箴言,应当知道世事无常。”
说到这里,裴含绎止住话头,不再多言。
殿内宫人侍奉在侧,再说下去,容易触犯忌讳。
但这已经足够景涟听懂。
她当然明白太子妃话中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