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她身旁,握着碧瓷勺,慢慢地舀了一勺,也不知想到什么,动作微微一顿。
稚陵见她这一碗又见底了,这东西她前十六年从没吃过,该死的好吃,……尽管她很不想说话:“……还有吗?”
即墨浔微愣了一下,脸上神情掩不住的惊讶,但神色极快敛去,只温声道:“等一会儿。”因为他也没有预想到她能一口气吃三碗,所以……他只做了自己吃的份。
说着,稚陵见他起身,不知到哪里去了。
等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,稚陵重又想起那面紫金令牌,于是状若无意地起身,在这里四下走了走,再往里是皇帝寝殿,她没胆量大摇大摆地进去,只在这外头徘徊一阵,确认了那令牌不会放在这地方,才又微微失落地坐回去。
屁股还没坐正,身后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