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时,萧骋抚掌提醒道:“燕将军,你现在看本王的眼神,好像要杀人。”
“……”
话未落,余音回荡,燕羽衣眼瞳动了动,反倒笑起来,浑身杀戮消散几分,道:“的确。”
他确实想杀了萧骋。
倘若他真靠近自己,兴上头来,说不准还真就不计后果地割断他的咽喉。
至于那之后的事,反正西洲也乱得像是要亡国,还怕大宸再来为难吗。
天下大乱,谁都别想好过。
燕羽衣的耐心耗尽,但他的体力消耗太大,一时半刻还不太想起身,道:“怎么,怕了?”
景飏王今日难得武装齐备,佩剑束冠,严整利落,眉宇间萦绕的冷冽令人陌生。
他好像总是笑着用那双执萧的手翻云覆雨,将整个局面搅弄得泥泞不堪。
“怕?”萧骋也跟着反问,显然并未将燕羽衣这句话当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