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我都不敢做,也不能做,我是太子,要端方自持,要当众人的表率,自打六岁进上书房起,您就不大抱我了,您给早夭的六弟取名胤祚,也抱着他上朝的时候,我就站在边上,每回都是梁谙达不忍心,返回来将我背回毓庆宫。”
“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……您觉得我什么都有了,可我却觉着孤独,我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程氏罢了,说来可笑,她是个瞧着没什么好处的女子,每日最常问的便是二爷您今儿开心吗,热不热冷不冷,有时她懒起来,还会带着你胡闹不起床,她不通诗书、不抄佛经,字也写的一塌糊涂,可她就像一盏灯亮在儿子心里,因为她是这宫里唯一的活人。”
“只有她没有把我当太子,而是把我当成一个人。”
“也只有在她身边,儿子才像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