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的他伏在床榻边咳嗽不止,轻问道:“侧福晋呢?”
石氏欲言又止,不知如何应答。
废太子逼问再三。
石氏不得不跪下伏地泣告实情。
在那落雪成冰的日子里,胤礽望向十几年后的自己,他听完石氏的话,不曾过多犹豫,毅然决然拖起病体,不顾看守太监、带刀侍卫的阻拦,他拼死从其中一人箭囊中夺得断箭一只,将寒光凛凛的簇头对准喉头,一人对峙上百侍卫,顶着无数相逼的风刀霜剑,一身单衣蹒跚着走入庭院之中。
他被禁军团团围住,奉命看守他的胤祉急冲冲从赶了过来。
“二哥!你真疯了不成!”
风雪吹动他单薄的身子,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,染红了半面衣襟,他甚至苍白地笑了笑:“三弟,你告诉皇阿玛,我愿认罪,我愿伏诛,请他放了程氏,她一个女子,何德何能担得起这等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