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倒也不是没有消息,不过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,只说是敌军势头极盛,兵力又压前凉一头,少主方一去,便被趁夜偷袭,不得不撤军再备。
总归不是喜报,他也就没跟郑婉提过,不想她却已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观察了个遍。
思及至此,再回神时,见郑婉仍站在原地,也不说话,只静静地等着他。
她总是这样安静的姿态。
乍一看是种人畜无害的温和,但一双眼黑得发幽,倒影出清艳的月色,莫名让人觉得在她面前,有些无处遁形的不知所措。
凌竹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垂下眼继续道:“先前的确势头不顺,只是这几日,敌军的战马不知怎的突然得了病,锐气大减。北头的仗,最看重的便是马,这样没了牢靠,本就使得人心惶惶,少主再率兵突袭,便将敌军冲了个七零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