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见她原是灿若星辰的眸子含满了泪光,裴行轻叹一声,满是心疼地道:“纵是你不提,我也会要他的命,只是你我昨儿达成交易后,我便已连夜修书给沉缃楼,命他们务必要活捉江言州,可他对沉缃楼早有防范,且自谢妩一事后,他便行踪不定,鲜有人知他究竟去了哪儿,若想将他活捉,并非易事。你给我些时日,不出三月,我必定能把他活捉到你面前。”
他字字句句尽是妥协,且眼底是难得一见的清明,里头并无半分迫人到底的强硬,竟与此前那个满眼充斥着上位者的傲慢和自负之人截然不同。
慕汐微怔。
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,他竟有了这般变化。
男人的几丝银发散落在他胸膛,慕汐垂首见了,一时怅然。
她拾起那几丝银发,细细摩挲中,忽然道出了与他自相逢后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问:“裴行之,在漱雨斋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