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株桃树倚着白墙,枝干横斜,缀满了桃花,微风拂过,满树浅粉簌簌地摇,花瓣打着旋儿落在石板路上。
燕策靠在燕敏院中廊下的躺椅上偷闲,侍从端来两盏汤药,他摆摆手让人搁在一旁小案上。
太苦了,他不喜欢喝。
一阵脚步声走近又停了,燕策以为是侍从,很快却又听见珠子“噼里啪啦”落在地上的声音,伴随着女郎的惊呼声。
是她。
俯身把散落的珠子捡起来,却听见她道:“多谢二郎君。”
二郎,是兄长。
她把他当成了兄长。
心头的不满把燕策从梦中拉扯出来。
是梦。
屋内极静,只有窗外一两道虫鸣和他低低的呼吸声。
方才的画面,正好是他失忆后,记忆停留的节点。
有些分不清哪边才是梦。
为什么她会把他错认成兄长。
没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