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毓每周开车带他回祖宅,在车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,电台的人声里混杂细微的电流声,热风吹过林间树梢,树影摇曳,罗邱淇闻到光斑灼热叶片,水分被蒸干的气味。
“特邀嘉宾”中有人将原因归结为“家庭教育的失败”,也有人深刻地分析了罗家三代人之间的情感纠葛,提到罗毓,无一例外地批评她“做过最蠢的决定”,也就是和罗邱淇的生父结了婚。
那时候罗邱淇的父亲出轨已经不再是可以靠花钱捂住嘴的丑闻,就像一颗槟榔,反复地被咀嚼、被唾液分蚀,食欲一点一点地涌上来,大家总会迫切地想挖掘更多。
罗邱淇渐渐地生出一种强烈的摒弃过往的情绪,怀疑他是真的叛逆期延迟,居然会做不切实际的关于乌托邦的幻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