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她在讨好他,反倒像他在讨好她一般。
她有种错觉,好似此时她伸出手去,他就会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她手下,由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崔韵时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丢到一边,她跳下马车,走到最粗壮的一棵银杏树下,在一大片厚厚的落叶中捡出了一片最合她眼缘的叶子。
她拿着那片银杏叶在谢流忱面前晃了晃。
他轻笑,俯身从铺散一地的落叶堆里挑挑拣拣,拿起一片与她那片形状相似的看了看,发现叶面有些绿色的斑点,又将它轻飘飘地扔掉,接着寻找与她的更为接近的银杏叶。
他就这么干巴巴地找了半盏茶功夫。
崔韵时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并不感到奇怪。
白邈也是这样,总要和她在衣裳首饰上做些相近的搭配。
她觉得奇怪的是,他有那么喜欢她吗?
她对过去六年毫无印象,并不知道他们曾经一起经历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