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晓自己古板无趣,不及孟晚那般古灵精怪,能同门中弟子打成一片。
往日不放在心上,可这会儿不知是否受晏南舟成婚这事影响,心口酸涩难过,情绪低落起来,草草向宗主说了情况,面色冷峻的住处走。
纪长宁喜静,又是宗主首徒,在宗门辈分不小,并未同其他弟子住在一起,而是一人住在山川陵。
山川陵在无量山的后山,平日里极少有弟子过来,太安静了,周遭冷清的只有风声和鸟鸣与她做伴,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,和离开时没有两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,那站在屋檐下,穿着青色衣衫背对着自己,正弯腰浇水的少年,恍惚间,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,觉得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梦。
因为曾几何时,亦或是更准确说,在孟晚出现前,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总是时常出现在这处院落中,等着她安好归来。
一如现在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