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我妈抬头看我,神情满是憔悴。
我冲她点点头,示意她放心。
从我知道自己身世以后,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舅舅的病房里。
有震惊、有茫然…最后怯懦的我选择了逃避。
哪怕我深知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。
我张了张口,试图从喉咙里发出点声音,可‘舅舅’两个字突然哽在了喉咙口。
他招手示意我走近些。
“我…”我低了低头,努力组织语言,“我最近工作比较忙,所以没有来看您,对不起。”
找着最蹩脚的借口,我几步走到他身边,他这才艰难开口,“没关系,工作要紧。”
怎么才半个月不见,他就病成了这个样子。
我被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器刺得眼睛发酸。
“小宗,外头下雪了是吗?”
“嗯,雪很大,”我想了想,向他形容道,“就像是……像是小时候吃的棉花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