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平静说着,耳珰坠着红玉雕成的芙蓉花,如两行划下的血线。
“我是皇后,只需要做好皇后该做的事。”
她迎着他的怒火,目光上抬,长信宫灯的光晃落在那张像她,又不像她的脸上。
眼中有悲戚,有怔忡,有无奈,直直与他对视,不卑不亢。
一切都未出什么差错,可一切都像错了。
魏溱目光瞥到那张如雪如玉的脸上,茶水印下一点红痕。
这么一瞥,他伸出手,下意识想为她擦去。
撞上那双漆黑的眼睛,手又悬在了半空。
若换做以前,她与他争执,定会嫌恶地扭过自己的头,让他别碰她。
而不是像现在,没有恨,没有排斥,没有厌恶,亦没有其他任何情感。
周漪月看着他:“我说这些,陛下觉得生气,要处置我吗?”
“不,我不会处置你。”
他收回了手,转而紧握成拳头,压下所有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