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灯关暗,只留床头小灯,双膝靠拢,身体缓缓滑进棉被里。
她闭上眼,脑中浮现的却不是前天在陆祁怀里、高潮时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声,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。
那是来自高齐伦——站在宴会角落,静静望着她的那道目光。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凝视,而是创作者对素材的凝视,是视觉艺术家对形体反应的无声掌控。
她想像自己站在他的镜头前,聚光灯洒下,衣物一层层剥除,神情赤裸、姿态脆弱,呼吸紧促,彷彿连最细微的反应都无所遁形。
原本只是想纾解几日累积的情慾,却没想到当她手指轻触腿间,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个画面——他站在灯架后,一语不发地凝视镜头前的她。
她试着将那画面推开,却越发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