淼没有再让她继续铺床单,他捡起被她抛出去的床单被套爬上床。浆洗过的被单还有他们家肥皂的味道,淼把边边角角都塞好,又抹平了好几次,渊就站在下面给他递东西。
好像会做家务就是淼天生的一样,他做任何事情都很细致,可这样的东西哪会是天生的呢,他从小就不舍得妹妹做这些。他在铺床的时候不由得想:如果自己能把味道留在这里,那妹妹是不是就不会忘记他。
疯狂吗?他确实变得疯狂,从爱上妹妹那天开始。
他们在学校里闲逛了一个下午,农林大学很大,树林,田野,山坡,溪流应有尽有。可能只是他不想早早的离开,他知道属于他和妹妹的时间不多了,她想再看看她……
信号塔上蹲着七八只斑鸠,抻着脖子咕咕地叫,淼总是走在渊的后面,看着她吓走路上踱着步走来走去的母鸡,看着她抚摸晒太阳的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