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片吵吵嚷嚷声中,许添谊垂着头站起来,从最后一排走上台,把自己的卷子接过去。听见头顶老师问:“你在干什么啊?睡着了?”
语气并不严厉,可许添谊依旧能品味出很深的责备。卷子上醒目的7和1,红笔凑成刀片般笔直的数字,也让他备受凌迟。
回座位一路,不断有人扭头望他,像向日葵信徒地遇到太阳。他们说:“你考砸啦!”“天哪,许添谊考得比蒋菲还不好!”“这也太低了吧!”“许添谊考得太烂了!”
老师将最后两张卷子散完,简单地从头至尾对卷子进行了讲评。而后让大家订正好给她批改。
学生们鱼贯而上,队伍末尾两个行迹磨蹭。许添谊是最后一个,前面的是蒋菲。
庄老师拿着她的卷子煎饼样翻了两记,说:“你看呀,这个是不是错得太可惜了?下次不要犯这种错误了。”蒋菲说好,耳朵很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