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,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,在两人即将彻底分离的瞬间,一点极其微小的阻力从她外套的衣角传来。
望舒的脚步顿住。
他没有敢拉她的胳膊,也没用握住她的手腕,只是用几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她外套的一小片衣料。那力道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,更像是一种无声的,懦弱的祈求,仿佛她只要稍微一用力,就能轻易挣脱。
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带着一种破碎的,孤注一掷的颤音:
“阿舒,我回来了。
“你还要我吗?”
她没有回答,只是死死咬住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,才抑制住那几乎要崩溃的呜咽。
望舒近乎粗暴地一扯衣角,动作决绝地将那点牵连狠狠斩断。
然后,她步伐踉跄地飞快冲向了走廊尽头,一次也没回头-
回到云峰汇已经是凌晨2点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