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吧,你想好就行,”他向前走着忽然想到什么,回身一指背后的床:“床给你睡,我睡地板,脖子都那样了再给硌着,伤上加伤,你可真就别回家了。”
转过脸,是于彬浮在唇角的一丝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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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子,来,”边野抬头时杨超正朝他招手:“过来哥这边。”
埋了一上午管道,下工铃还没响,满眼尽是蹲墙根偷懒的人,李响国今天没来,杨超为人一向宽厚,在工地管教有方,松紧适度,当他把唯一还在卖力的那个愣头青喊过去时,大伙都松下一口气——
空旷辽阔的工地上只有孤零零一个干活的身影,刺眼之极。
“野子,哥求你帮个忙行么?”
杨超鲜少这么客气,边野脱着满是泥巴的手套愣住,抬头时正巧迎上太阳光,他眯起眼,用手遮挡:“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