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今禾褪去他血淋淋的中衣,先消了毒,然后小心翼翼开始上药。
“别那个表情看我,真没怎么疼,我一个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,过几天就痊愈了。”李怀远脸上挂着笑,跟个没事儿人似的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我是良馀贱籍之后。”
他后背一僵,敛起脸上的笑意。即使早已知晓此事,可当真亲耳听到沈今禾说出这几个字时,李怀远还是不由得心脏骤缩,像是被人生戳了几个窟窿。
这些年,她顶着这么个敏感的身份,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。
他把头埋在软枕里,闷闷地发出一声,“知道。”
李怀远真的快心疼死了,一偏头,却听床侧之人垂眸低低道:“别查了,真的,这事你别管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。
“都走到这一步了,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