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母亲说:“我去上海,十天半月就回黔江,不管找不到或找到人,我都要回来。如今上海形势好了,我以前那么多朋友,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?”说着,她很有信心地收拾衣物,决定远行。
罗苡临出门那天,母亲见她身穿一套藏在箱底有近十年的褐红色的旗袍,在旗袍右肩襟门扣上,别上了那支刻着“凤”的派克金笔。母亲知道,女儿的这一身打扮,是为了丁信诚着妆的。女儿的心,十年来一直是丁信诚的。
罗苡走了,面对送行的母亲和一双儿女,她含泪挥手。
枫林桥的夜,静谧。乳香别墅,只有在每周星期三的晚上,才显得出它的温馨与快乐。当外滩海关的大钟敲响九下的时候,心急如焚的罗雨姑娘自二楼窗上向外凝视,她盼望徐蕴昌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