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完并没有着急起身,而是战战兢兢等着上头怒斥一句“庸医”,然后他再抱着药箱连爬带跑地滚下去,姿势好不好看不要紧,能保住小命就行。
岂知凌安王世子不仅没有发怒,还遣了仆役递来个暖手的汤媪,又将自己送到门外,歉声道:“宫中这几日多劳累,又是风雪天,还劳烦先生跑一趟,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郑太医连忙道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送走了太医,李怀远让陵光亲自去督查着煎药,自己则是心神恍惚地在庭院里走着。
不知走了多久,一抬头,竟不觉间到了那棵硕大的西府海棠下,银装素裹,一层大雪厚厚地压在枝丫上,一直延伸到廊下。
沈今禾平日里最喜欢待在这棵花树下,嘴上说着什么吸花之灵气,实际上每回来都抱着一大摞书,看得比谁都起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