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仔救救我救救我。”
铁树的口中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,他已经飘到了常仔下方的位置,仰起脑袋,不停在和常仔求救。
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特别渗人。
“草他为什么只向我求救?”
常仔把自己的身体极力收缩,尽量全都躲在石老人的腿上方,刚刚亮刀削断手指的画面刺激了他。
生怕铁树的脑袋突然弹起来也把他咬一口,万一咬在腿上,他总不可能把自己的腿削掉。
鬼手套安慰他:“你别担心,水位还在下降,它碰不到你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谁能不担心啊:常仔哭丧着脸,“他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说话,你和我也没什么差别啊。”
江禾瞟了眼的常仔包扎了一层又一层的双腿,心想还是有差别的,鬼手套没有沾到过污水河的污水,也没有被黑线虫钻进血肉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