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,也是顾淮宴唯一能威胁到她的方式,这种感觉,简直糟糕透了。
顾淮宴看着她的眼神和认命般的顺从,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像是满意,又像是某种更深的、连他自己都无法解读的烦躁。
但他很快将那丝情绪压了下去,松开了她,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漠:“去换衣服,时间不多了,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