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,他跪伏在冰凉的地砖上,呜咽着将合照死死抵进怀中。
无尽的痛楚犹如海水一般淹没他,眼前走马灯似的混乱画面又叫他头痛欲裂,他说不出话来,唯一能做的只有徒劳地呼唤沈铎的名字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他的恋人,他想见他,但脑海里拼命找寻的却又不是他,不是那个每天醒来会亲吻他、带他去海岛,又费尽心思陪他解闷的沈铎,而是十六岁那天亲手为他戴上耳钉,微笑着看他许愿,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沈哥哥。
他想见到的,是十八岁的沈铎。
他哭得意识混沌,久久不能起身。
暑夏入夜难,等到日头彻底从山间隐没,都已经是将近七点钟的光景了。
临开宴,许靖舟带着双胞胎下楼来,结果没到饭厅就被许幼仪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