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茶的小书童用胳膊肘略微推开房门,外边的风溜了进来。
杨鼎看天色不好,便让陆隽留在府邸用膳,等雪停了再回去。
金陵城银装素裹,地砖被茫茫白色覆盖,路上行人稀少。
当下正是最冷的时节,若无什么顶要紧的事,虞雪怜都在闺房待着,偶尔去嫂嫂的房里陪她刺绣下棋。
金盏提着铁钳,把铜炉里边烧完的炭放进水盆。
良儿接着给铜炉添炭,火势转眼变旺。
“去,你去把这炭扔了。”金盏把水盆递给送炭的小厮,笑道,“我要跟娘子说话呢,抽不出身。”
那小厮嘴角抽搐,不情愿地端着水盆,说:“你在夫人房里那两年,可没见得你张几次嘴,怎么今年成了百舌鸟,说不完的闲话。”
金盏抬起手,佯装要去锤他,“府里就你嘴贫,外面那么冷的天,你横竖是要回杂役房,顺手帮我扔了,不行”
“娘子,你瞧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