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袭向大地,一种刺骨至极的冰冷宛如最尖锐的冰锥猛地朝心脏刺了刺。
段时焰呼吸蓦地沉了沉,向来挺得笔直的背脊倏然朝下折弯了一下。
这是他第二次迎面感到了恐惧。
第一次感到恐惧,还是在当年高中那场文艺表演里,发现今雾因为高烧而昏迷在后台里。
那时候他完全不敢想,要是再晚一分钟发现,她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。
段时焰攥紧着手里的环表,薄唇绷紧成条直线。
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多疑也好,直觉也好。
他必须现在就要找到她,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。
就在段时焰压着不断轻颤着的指尖转身就要抓向那些登山装备。
出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救援队伍终于回来。
去之前还是这批救援人员,回来依旧还是他们。
却唯独少了一抹熟悉的清冷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