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,望不到尽头的城市街道,一遍遍拨不通的电话号码。
在晨曦微露之时,他愤怒的将手机砸了出去,随后便麻木的等在这里。
安愉总要回来的,他想。
可在真正等来人时,揪着的胸口并没有一点轻松,相反更加的紧缩难受。
安愉自顾自的开门,敷衍的说了句:“在朋友家。”
“哪个朋友?”安博言跟进去。
安愉俯身换鞋,因为这个动作,原本竖着的衣领稍稍倾斜,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,然而上方遍布暧昧的红痕。
安博言的目光在触到这些痕迹时猛地一颤,压抑了一整晚的躁郁难安彻底决堤,以完全不可控的姿态闯入了他的大脑。
他整个人仿佛被寒冰冻住,四肢僵硬无法动弹,目光一寸寸往上挪,落回安愉白净秀气的脸上。
安愉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。
鞋子换完就要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