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敏眼见如此,再遮掩便是虚伪了,索性大方承认道:“我要是不喜欢她,她真不知已死过多少回啦。”
黄衫女子低头抚弄酒杯,半晌不语,忽然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却还不要人家?——是因为觉着,你二人之间太过艰难?”
赵敏道:“千难万阻,我又何曾畏惧过?有时候说起来感慨几句,末了还不是次次都纠缠不清?”叹了口气,又道:“我只是觉得自己涉身朝堂江湖以来,计谋百出,自以为聪明的算计之下,真假难辨,到头来扪心自问,这生人究竟想要甚么,却也越发地看不清楚。”
黄衫女子看向她,想了一想,道:“这些道理我也说不好,但我晓得一句话,那是千真万确的——人生在世,活得心中欢喜畅快,便足矣。”说话间,她轻轻一推,把自己酒杯搁去一旁,里头的玉液琼浆,竟是一动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