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留下了一个很淡的影子,甚至连影子都快要不见。我要在记忆里用力的捕捉,才能抓住它,但是已经无法描述,也无法表达。
我也学着母亲,蹲下身,把手放在了冷硬的碑角上。
我以为会有种不同的感受,但是它仅仅是一块石碑,摸上去凉凉的,粗糙,很厚重。
那一瞬间我竟然还盼望着有什么父子血缘链接的默契会产生,比如能让我忽然听到父亲的声音,看见父亲的脸,或是有什么神迹发生,但是都没有,只有风从四面八方赶来,把头发吹进了我的眼睛,让我不得不闭上眼捋头发。
在闭眼的时候,我忽然就想起了从前在父亲的车上,夜凉如水,年幼的我趴在车窗上,数不尽的风如丝线一般钻进车厢里,仿佛要将我拉出去和他们一起奔跑,我看着路旁快速后退的高大的树木,分不清是车子跑得快还是风跑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