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,对男人动了手,却得到了男人更加疯狂的报复,趁他睡着时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何似直愣愣地站了许久。
卫生间里没有冷气,加上门窗紧锁,这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像蒸笼一样,蜿蜒的汗水爬满何似的脸,十几分钟过去,他身上的短袖都湿透了。
他转身拧开卫生间的门,轻手轻脚地走出去。
男人还在客厅的沙发前,却是倒在一片血泊中,四肢抽搐,无法爬起来。
不过男人没有昏迷,意识还在,凸起的眼睛转向何似这边,张开嘴巴,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: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何似呆滞地站在血泊前,良久没有动作。
“似儿……”男人颤颤巍巍地向他伸手,想拽他的裤脚,“打电话……救爸爸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