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抱捂得热乎乎。汗意在凌乱的床褥间留下一片潮晕,山茶花洗发水的气味化成温软的体香。大钟睡得很熟,像猫一样仰着下巴,微蜷四肢,睡颜愈发显得面白唇红。她摸了下他的额头,被滚烫的热度一惊。
退烧药又过了药效。没有变好的迹象,比早上烧得更重。
小钟也有点刀片嗓了。她试图把他摇起来,失败,但人醒了。于是又板起脸问:“药放在哪?”
仿佛被她照顾是一件分外不该的事,大钟答时颇怀歉意,身子缩得更拢,“书桌,左边,第一格柜子。”
小钟很快端着温水和药回来。他配合地起身吃药,大费周章地道谢,说她帮了大忙。但她挂心着刚才发现的秘密,没能应景地笑出来。
小小的柜子里塞满形形色色的药,不熟悉的人实在没法一眼找到其中退烧药。小钟一不小心就翻出来了不得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