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沿路的家具和墙壁,他推开门,知道时间太晚了,脚步和动作都放得极轻,不知是眼睛蒙了太多血还是身体感官处在失控状态,他并没印象卫生间是什么时候亮的灯。
他打开水龙头,把脑袋伸进水中,一池的水当即变成了血,边野赶快按开水阀,他不能把洁白的池壁弄脏了。
忽地,后面有人说话,像什么重物敲击在心脏上,边野弓着背痉挛似的一抖。
“这样你会死的。”
他忙转过头,何止是灯他没印象,就连脚下未干的瓷砖,空气中淡薄湿润的沐浴清香都没注意到。
卫凛冬穿着睡衣站在他身后,毛巾擦着头,专注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