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药熬好后青涿正好刚去浴室洗漱,回来时药汁有些凉了下去。他仰头想一饮而尽,结果差点直接呕出来。
随着温度散去,那药中的腥味几乎成倍数增长,浓稠的液体滚过唇舌,仿佛长出了无数个小触.手抓挠脆弱的口腔,让那腥味长久留在了味觉中,刷了几遍牙也散不掉。
……就好像,真的在喝血一般。
青涿尽力不去回想那段恐怖的回忆,轻声道:“妈妈,周沌…他说明天有空过来,是吗?”
“是啊……你看你,才十天不见就这么想你朋友了?”母亲揶揄着。
青涿嘴唇几不可见地战栗着,他点点头,捧起那碗黑漆漆的药汁,一如既往地乖乖喝完,一滴不剩。
“好孩子,快睡觉吧。”母亲拿过空碗,戴着绒手套摸了摸他的发顶,转过身消失在乍然关闭的卧室门后。
熄灯后视野昏暗的房间里,青涿忽然吃力地坐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