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——”
萧骋喉头滚动,牵起燕羽衣,拇指在他掌心揉捏,随后让他触碰自己的咽喉,由起伏的骨骼轮廓,一点点挪到心脏。
燕羽衣的手湿漉漉的,沁满了汗。
“没能行景飏王该有的责任,拒绝承担摄政王的义务,离开大宸,忤逆皇兄算是自私吗。”
他语气与先前的怒意不同,浸满了浓郁的哀伤,可却又含着燕羽衣无法明了的释然。
普天最尊贵的人,放弃了一切来到西洲为非作歹,这怎么能不算为自己而活呢。
他已经足够随性了吧,燕羽衣想。
如果是自己,站在这个至尊之位,即便无心朝堂,也会有许多人在背后推搡着他,令他不得不随波逐流。
萧骋是那个逆流而退的人。
对权势嗤之以鼻才敢抽身离去。
思及此,燕羽衣竟对萧骋陡然生出几分羡慕。
纵览古今,有谁能做到萧骋这般的洒脱。
“原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