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一张脸,尤其是那笑容——
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大,露出星星点点整洁的牙齿,白得刺眼又寒冽,眼尾下压,眼中则是一点笑意也没有。
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肮脏地狱里爬出来一只恶鬼,磨碾锋利的幼齿,狠狠地切断了他的子孙后代。
继而深深地朝他笑着。
老院长的排屎尿管子忽地漏了,黄色的,腥臭的液体瞬间把洁白的床单玷污。顿时他身子激颤,眼口手脚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,面容笑得极度狰狞。
他长大了,他回来了。
病房外的青年叼着烟,骂骂咧咧说着马来语:“你赶紧把老头子的遗产清点妥当...我他妈在跟前端屎端尿,日夜不休,扮演孝子累死人了...”
说着他眉头深皱,闻到了熟悉的味道,喉咙发痒发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