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隽垂首去看,是行文中不常用到的字,他给虞雪怜念了读音,道:“虞姑娘把它们誊抄下来再读。”
虞雪怜乖巧应下,她忽地想起陆隽上辈子最不爱教人。
譬如当初他拜杨阁老为师,后来他做了内阁首辅,也有年轻的朝臣想认他为老师。
陆隽以天资愚笨回绝。因这事,温昭在教坊司跟她说过,首辅大人读了快半辈子的书了,哪有闲工夫收学生。
温昭遗憾地说,若陆隽收了学生,那学生定然了不得。
虞雪怜现在认为,温昭说的话都很有道理。
“陆公子,”虞雪怜停笔问,“我是不是你的学生”
“是。”陆隽回道。
大抵唯有她愿意做他的学生。
一两天学不到什么皮毛,除此以外,虞雪怜发现陆隽的严苛是随她而变。
她提笔磨红了手,他让她暂作歇息。
若是她问他话,他会冷言督促她誊抄诗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