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捧着羹汤小口小口地吃,总觉得少了什么,美目环视一圈,落在那空荡荡的架子上,好奇问,“原先摆着何物?”
“是对博山炉。”
她想起来了,“哪儿去了?”
宫女嚅嗫道,“大王......大王失手打碎了。”
郦姬啼笑皆非,“那炉子是错金铜的,柄座比你的腕子还粗,河源侯墓葬里起出来,压了千斤的土,长路迢迢,叮铃哐啷撞进宫,连金箔都没掉一片,你说说,他是如何失手、又是怎的失手,偏偏一碎就是一双?”
见宫女涨红脸,她不再为难人,望向虚空处,眼前浮现出午后未见的情形——相越一定是先掰断一对凰鸟,掰掉了,拿在手里却没了下文,左看看,右看看,光秃秃两座山相对无言,真丑!干脆长袖一揽,俱抛了——他就是这样的人!想做什么就去做,不计后果,义无反顾。爱也凶猛,情也切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