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地反射着正午的阳光,白花花一片看不清,可那一片花白中趴伏的人影却无比清晰。
赵楚耘跳楼了。
她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,她张嘴,却叫不出声音,一迈开步子先跪倒在了地上,试了几次也站不起来。
装着鲜花的铁桶摔在地上,散落了一地的水和花瓣,她勉强爬起来,疯了一样地朝他跑去。
赵楚耘俯趴着躺在地上,已然毫无反应,鲜血正从他身下涌出,染红了那一小块草皮。
“哥!哥,赵楚耘———!!”
她冲过去抱住他,怀里的人双眼紧闭,她流着泪,无措地一遍一遍喊他。
“来人!快来人啊,叫救护车!快救救他啊!”
模糊的视野里越来越多的人在朝这里赶来,她紧紧抱着他,温热的血液蹭在手上、脸上,她无比恐慌,好像这具躯体的生命正在她怀里慢慢消散,像掌心里的水,怎么都抓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