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一滴,顺着眼角滚落,没入散乱的发丝。
她死死地咬着唇,压抑着喉咙深处无法抑制的呜咽。
偏偏,那个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。
他似乎嫌她还不够狼狈,在她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褪去之前,便抽出了还在不断流淌着爱液的手指。继而,湿热的吻沿着她的耳廓一路上移,最终落在了她泛红的耳垂上。
他的嘴唇很软,气息带着惯有的清香白松,用唇温柔地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,不轻不重地吮弄了两下,然后低声问道:“哭什么?”
明知故问。除了她身后这个王八蛋,又能怪谁呢?
她别开头去,企图躲掉这令人羞恼的缠磨,一下下抽噎着,也不作声。
沉翯不知什么时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方手帕,白色的绸缎手帕迭得整整齐齐,在他指尖展开,然后轻轻地附着在她濡湿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