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退后半步,双膝一软,就这么直直地、毫无征兆地跪在了她的面前。
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,与冰凉坚硬的木质地板相触,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。
他跪得那么自然,那么虔诚,仿佛这个姿态才是他最该有的归宿。
“主人,”兰罗仰起头,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眸在下方凝视着林晚,里面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温和,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、灼人的专注,“您是不是,不满意我为您做的一切?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,先给我起来。”
林晚皱起眉头,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。
“不,您不满意。”
兰罗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浓重的、被精心演绎出来的委屈和失落。
“从我见到您开始,您的表情就没有一丝真正的喜悦。您只是在用一种对待下属的、公式化的态度,表扬了我一句‘还不错’。这对我来说,是最大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