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看不到他的脸,她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眼中该是怎样的冰封万里。
李玉荣仿佛没有看到温亦寒骤变的紧绷气压。
她伸出手,指尖遥遥指向窗台那束红玫瑰,动作优雅,却带着一种随时能将其碾碎的冷漠。
“这花太艳了,不适合病房。”她收回手,淡淡地下了结论,仿佛宣判了某种命运的终结,“碍眼。”
最后两个字落下,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李玉荣的存在本身,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,骤然横亘在刚刚才冲破禁忌、试图靠近的两人之间。
她那强大的控制欲和冷酷的审视,透过温亦寒坚实的背影,无声地提醒着他们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天堑——伦理、世俗,以及她绝不会允许的、脱离掌控的“意外”。
温亦寒的目光与母亲在空中交锋,冰冷对冰冷,沉寂对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