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吱呀’突而一声铆劲轻轻的推门声,还是出了点点声,借着一盏幽幽清光,一黑衣人轻手轻脚阖门上榻。
这人膝盖轻轻跪坐在床榻上,视线下垂,落在那张他看不清的睡颜上,也就不到一日,刚趁着掀起床幔之际,点点碎光折进,他看她好像瘦了点,是没好好吃饭吗?
目光缓缓下挪,女子左手在衾被外,搭着腹部。
这里是珩儿和他的孩子,这孩子是个安稳的,不闹腾珩儿的,虽没嫂嫂那般不适,但女子孕生,难逃苦辛,而今他还要暂时住在宫里,只能趁夜回来睡上一会儿,是他这个做人夫君的照顾不周,害得珩儿还要为他的事劳心劳神。
白日,他跟舅舅说,他暂滞宫中这些日子,趁夜要回珩儿身边睡觉的,他不想错过她的每一天,哪怕只有一两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