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韵卿站起身来,一步步逼近了那人,烛火下的暗影一点一点的将人吞噬,她因着心底的寒意而冷了的指尖挑起了萧郁蘅的下巴,“这是下决心嘴硬到底了?”
醉了酒的人总会忘记怜香惜玉,饶是纤细的指尖,这力道也有些过了。
萧郁蘅别过了头,略带委屈的低声轻喃,“我…我只是想自保。”
“自保?”苏韵卿收回了手,面露苦涩,不由得嗔道:“自保便是要毁了我?这是个什么路数?我看不懂,劳殿下解惑。”
“不…不是的。”萧郁蘅抬起了眉目,眉头被她拧的皱皱巴巴,好不可怜。
“话说清楚,”苏韵卿转了视线,免得自己心软,“不然今夜过后,你我各自安好。”
“我…我怕。”
萧郁蘅大着胆子,伸出手去拉了拉苏韵卿官袍旁的纽扣,“陛下在前朝用人,从来是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的路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