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氏竹收回目光,背对着树干,语气轻松地告诉罗邱淇:“我和阿彩到福利院的第一天晚上,她也一直哭。那时候我们睡那种大通铺,旁边有个小男孩嫌吵,拿被子和枕头捂住阿彩,我就不小心把他的胳膊打脱臼了。”
快要消散的夕阳穿透树冠,丝丝缕缕地蒸出榄仁树叶片的香气,罗邱淇将阮氏竹脑袋上翘起来的头发朝后拨了拨,反问他:“不小心?”
“是不小心啊,”阮氏竹坚持己见,“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,他自己没站好,后来还和老师告我的状,让我第一晚就睡在了外面的走廊上,还好阿彩从那以后再也没哭过了。”
明明是阮氏竹先提起的这件事,他却忽然有些后悔,假装什么都没说过,转过身继续看远处。
小玲没穿制服,在人群中稍显得格格不入,阮氏竹看见她在一架秋千旁站了很久,第三次想要擦眼泪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