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拉开门时,高擎在后边叫了声:“这位病人……”
卫凛冬回过头,他一袭深黑的羊绒大衣,衬衫领口,西装前襟,乃至垂在脖颈间的围巾都是纯粹而浓重的黑色,他就像一棵夜幕下拔地而起的苍树,静默地伫立着。
高擎一时有些张不开嘴,面前这个人就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,他咽下喉咙,说:“那什么,想不想从精神方面着手试试?我有个朋友,最近正好有这方向的研究课题,你愿不愿意……”
这里略作停顿,卫凛冬接下:“可以。”
高擎立刻翻名片,窗外闷雷滚滚,递过去时他特意找话闲聊:“这天啊,就非得在下班时下,可真要命。”
对方浅淡地扯了一下唇角。
“他也是名大夫你放心,水平可比我高多了,”高擎指着那张名片,略有些结巴:“有,有空你跟他聊聊,他人很好的。”
卫凛冬轻微点头,推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