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幼文以为他真要打,吓得一抖,可倔着不躲不避,顶着一嘴血,抿唇瞪着他。
虞景纯没了辙,又不能赌气真扇去一巴掌,只能讪讪放下手,转身走了。
这晚过后,虞幼文再没见他来。
袁柏几次来探望,都没透露营中消息,无论虞幼文怎么问,他都缄口不言。
虞幼文叫小內宦抬滑竿来,也被委婉地拒绝,待腿上的伤不妨碍行走,已是九月末。
这日早上,他撑着椅子往帐外挪,抢了守卫的红缨枪,做拐杖拄着往议事军帐走。
还没到地儿呢,就听到武场战鼓声阵阵,还有将士山呼万岁声。
等他掉转方向挪到武场,只见那大军已然出发,无数将士身着铠甲,宛如大蛇般蜿蜒而出。
皇帝御驾在队伍前方,或许心有所感,虞景纯在马上回头眺望,从尘土飞扬的队伍旁,一眼就看到了虞幼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