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嘲笑中他突然感觉到了被预言的那种不幸,他确实什么都没失去,但他什么也没得到,而他的一生,很快就要过去了。
于戡对他的主角毫无同情,这倒在谭幼瑾的意料之中,对人生充满激情和憧憬的人,很难理解追求安稳的保守派,一般将后者简单理解为懦弱。她不理解的是,于戡为什么要自己花钱拍一个他不赞同的人生,光是为了讽刺这成本太大了。
谭幼瑾问于戡:“你为什么要拍这样一部片子呢?”如果不是于戡早就拍了,她几乎怀疑于戡有点儿在影射她。这部片子并不讨巧,对于投资商来说不够商业,但对于文艺片,它又太商业化了,于戡网大拍多了,已经习惯了隔几分钟就制造悬念,让观众期待主角到底会遇到什么不幸。毕竟网大的收益是和完播率挂钩的。但吸引谭幼瑾看下去的不是他所制造的那些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