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挑明来意,你既在此,作何思量?”舒凌摆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,手握茶盏幽幽出言。
初夏清风惬意,自轩窗飘然而入,吹乱了氤氲的茶雾,朦胧了殿阁的篆烟。
舒凌和大夫人的眸光都落在苏韵卿的身上,一个满是玩味,一个充盈着殷切的期盼与爱护。
苏韵卿垂坐在旁,拱起的手贴的很紧,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搪塞的辞,既要推了亲事,又不能伤了舒家颜面。她眸光转了几重,抿了抿唇,略显促狭的正色回应道:
“古语云,婚姻乃凭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今时臣已无有双亲,出身亦然寒微,况且臣幼年立誓,终身不嫁,恐担不得世子垂青,望世子海涵。”
话音入耳,舒凌的面色渐冷,身子后仰靠着椅子背,凝视着她良久,“朕的嫂嫂带着权儿来求朕指婚,你却说婚姻乃是父母命,媒妁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