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亮的细针破空,稳稳扎进了兔子的皮肉里。
那只兔子受惊,拔腿就跑,但没跑出多远便直直地栽到地上,不动了。
“是麻沸散。”沈元柔道。
“我射中了,”裴寂眸中泛着兴奋的神采,“义母我射中了!”
沈元柔笑着赞许道:“我就知道你可以的。”
她原本没有必要同他解释的,沈元柔是掌权者,掌权者做出决策无需对他说,毒药也好,麻沸散也罢,但沈元柔在意了他的感受。
在看到他射中后,沈元柔那样的理所当然,他射中这只野兔,就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被肯定、信任、在意,是沈元柔给了他极大的底气。
心脏跳得太快了,裴寂都要怀疑,他是不是病了。
如果爱上沈元柔算生病的话,那他一定病入膏肓了。
真好,如果义母也喜欢他,那就更好了,裴寂幸福地想,他会开心到睡不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