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赶在林烬离京之前办完,好出去见他一面,忙得废寝忘食,日日挑灯熬到深夜。
这动静自然瞒不过虞景纯,他听人来报,既心疼又生气。
这日下了朝,照例寻法子隔开二人,他坐着御辇驾临文渊阁。
虞幼文得了消息,早早便在文华殿门口跪迎,虞景纯依旧不说免礼,亲自下辇来扶。
事已至此,他干脆豁出去,紧拽着他手腕不松:“听说你好几日未睡。”
“劳陛下挂怀,微臣不累。”
说实话,虞幼文有些怕他,怕他这身明黄龙袍。
他没料到,一个人只是换个位置,换个身份,就能从懦弱胆小的王爷,变成逼奸臣子的昏君。
虞景纯不理他的抗拒,拉着人往御辇走:“母后病了。”
果然,听到这句话,虞幼文没再挣动,神色担忧地看着他:
“皇祖母可还好?